槿荣抹抹眉间的汗珠,点了点头。
草木灰与水搅和均匀,经粗布过滤一番,粗渣不要,只留泥浆似的灰水。
槿荣点燃一旁的天然气灶台,把灰浊的碱液倒入石锅中。
“虽然是碱水,但我想要它浓度更高一点。”槿荣解释道。
村人们没听说过什么浓度,不过槿荣一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。就跟煮汤煮粥似的,再稠点嘛!
不过那个什么肥皂,是什么?
石锅腾腾地冒着热气。槿荣再架起一口炒菜锅,捧出家里的猪油罐子,用勺子沿着内壁,挖出一大坨白花花的膏脂来。
“哎哟!孩子啊,家不是这么当的。”忙有老人阻拦。
“这一大罐猪油还是上次你给我老伴看病,我们留给你和你哥的呀。”老人心疼道,“都给熬了,你俩这个月吃什么?”
槿荣瞥了眼锅里的猪油凝脂滋滋冒烟,展颜一笑。
“爷爷,没关系的。您的好意我们心领着的,后面我和哥哥还可以用石磨来榨花生油和菜籽油来吃。”
猪油味道不好,不管是做菜还是点油灯她和哥哥都不喜欢。兄妹俩商量后,决定宁可麻烦些,自己榨植物油来用。
立即有人站出来道:“我们家也吃菜油,槿荣你和裴松下回跟我们一起磨吧。”
这是照顾他们兄妹呢。磨油费功夫,他们家就两口人,搭上别人一大家子能省不少事。
槿荣领情:“好啊,谢谢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