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奇。当然稀奇。
自从“妖医”的头衔名声大噪后,除了白无泱这个三番五次挑事儿的不怕毒死外,没谁敢再来找她看病的。
她没好气的继续捣药道:“你们看看我,还像是那种继续给自己找事儿的傻子吗?”
忽而间,那一声喊,太悲痛了,吓的狐魄儿倒药的手一抖,那回音还在山谷中回荡:“小医仙,我求求你了,救救我家的孩子吧……求求你了……求求你了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
狐魄儿低头看了看打碎了的药罐子,她咬了咬自己的嘴角说:“走,去看看。”
鸩鸩小声的嘀咕了一句:“不是不去吗,再去不就成傻子了吗。”
“被我听到了怎么办?”她回过头,挑了挑眉看着鸩鸩,“老子愿意当傻子,赶紧走。”
鸩鸩和信儿相互看了一眼,跟了上来。
狐魄儿蒙着面纱站在老人跟前,瞥了一眼她怀中昏迷不醒的孩子,话语间,无不透漏着生性薄凉的寒意,“我乃一代妖医,应当避而远之才是,求我又有何用?”
老人的眼睛已经哭肿了,眼睛也有些浑浊,顺着她的声音,老人辨了辨方向,又不停的磕起头来,这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底气,嗓子哑到狐魄儿几乎辨不清她在说什么了。
“啧。”
她往旁边让了让,她不喜别人拜她。有些揪心,伸出一只手,扶住老人的胳膊:“起来说。”
老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信儿则是抱起她身边的孩子。
老人家气色差的要命,说话都已经含糊不清的了。
狐魄儿觉得,如果自己再晚下来一分钟,估计,自己可能又要糊里糊涂的再背上两条人命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