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就像破开了一个黑洞,空落落的,无论拿什么都填补不好。
而现在,她又鲜明地感觉到了这种乏味感。
往后又过了半个月,元旦一过,大家就盼着春节了。
陆越惜倒是没多期待,就是公司到了年假前,事情堆积如山,数不清的总结会议和应酬,等忙完后,陆衡已经开始打电话催她回家去住,准备过节了。
陆越惜被催的不耐烦,距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就搬回陆家主宅去了。
除夕前一天,她亲叔叔陆悯也终于从佛罗伦萨飞回来,陆家人一年里难得团聚一次。
陆悯和哥哥陆衡不同,自小对艺术更感兴趣,家里的产业他是一点想法都没有,大学毕业后就和好友一起跑去国外开画廊创作去了,听说现在是小有名气。
陆家长辈虽有不满,但时间长了,也就随便了,尤其老一辈的人都走了,只剩陆衡一个老大哥,他更是随便亲弟弟怎么玩。
陆越惜跟陆悯虽然一年里见不到几次面,但关系还挺亲,这日回来,他也给她带了许多礼物。
许久未见,陆悯倒是变了许多,精神更好了一些,神采奕奕的,原先还有些艺术家特有的忧郁模样,现在看上去竟然和三十来岁的青年一样,自信明朗。
他的礼物陆越惜悉数收下,除了常见的衣服包包,里头倒夹着几个手工品,她看着都很喜欢。
其中有个木头版画,刻着座头鲸在天空中吟唱的奇幻场景,她一眼就给看上了,准备抽空拿去送给邹非鸟。
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侄子陆子墨,陆悯虽然提前听说过,但见到面后还是挺惊讶的。
他也不多说,只促狭地看着陆衡笑,弄得这老男人脸都红了,轻咳一声吩咐佣人办事去了,留下他们几人继续叙旧。
陆衡一走,陆子墨也变得紧张起来。陆越惜看他在陆悯面前拘束的模样,体贴的让他去音乐房练钢琴去,自己则和陆悯慢慢聊起了天。
陆悯比陆衡还要更了解她一些,对于她和叶槐的事,他也是清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