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们坐下,又拿来两瓶牛奶和一些麦香小面包招待,自己则进了厨房。
陆越惜把装着画作的纸盒放在茶几上,随意一瞥,突然注意到边角玻璃面磕了一角,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过,还有裂痕。
“嘶啦。”身旁,伍如容百无聊赖地撕开了小面包的包装袋,慢慢吃了起来。
陆越惜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,起身去了厨房。
水已经开了,叶槐却没有动作,盯着那冒着气的电热水壶发呆。流理台上还放着个搪瓷杯,搪瓷杯旁是一些散乱的药盒。
陆越惜扫了一眼,富马酸奎硫平、安非他酮、盐酸文拉法辛,还有一盒甘草酸甘片。
心一沉,忍不住开口:“怎么还在吃药?”
叶槐像是才注意到她的存在,条件反射地皱下眉后,看过来,语气淡淡:“又不是想好就能好的。”
陆越惜沉静和她对视,叹道:“贺滢的事……你还是没办法释怀吗?”
叶槐默然。
好半天,她才轻轻摇了摇头,说:“没什么释怀不释怀的,阿滢,她……”
苍白干裂的唇微张,手指比了比心口,“一直都在我这里。”
陆越惜有点心烦意乱,忍不住又开始摩挲戒面。
叶槐深色的眼往那里轻轻一瞥,终于有了动作。她将水壶从加热器上取下,不紧不慢给搪瓷杯里倒了杯水,问:“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
“什么?”
叶槐垂下眼:“随便问问,和你戴上戒指的那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