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如容再插科打诨不起来,声音都放轻了,只想先走开: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叶槐给她指了方向,伍如容匆匆把牛奶盒放下,也不再拘谨,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“阿滢那时候,都说了什么?”叶槐哑着嗓子,“她为什么会把这幅画给你?”
“我要她就给了。”陆越惜叹口气,“她那段时间……还算平和,情绪也不怎么激动。”
叶槐微微敛眉,忍耐片刻,总算冷静下来。伸出右手隔空慢慢抚过画纸,像是要摸清它的纹理。
她神情专注,近乎虔诚。
陆越惜突然发现,她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浅浅的疤痕,细长而不起眼。
她以前是没有这道疤的,至少陆越惜从未看到过,还留在无名指这个位置。
莫名的,陆越惜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。
当时贺滢手上也戴有戒指,素圈面925银,简单的一道银环,陆越惜记得清晰,毕竟那是叶槐给对方戴上的,她不可能不多看。
后来贺滢病逝,再次见到叶槐,按理说她手上应该也戴有对应的那枚戒指,陆越惜仔细回想了下,那时候叶槐的手上却似乎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。
直到现在,仍是如此。
那到底是她不愿意戴,还是别有原因?
思量半晌,道:“当时贺滢下葬,她手上的戒指她母亲给她放进盒子里一同带下去了,你应该,也有一枚吧?”
叶槐手一顿,淡淡道:“嗯。”
“那戒指呢?”陆越惜若有所思,“因为避嫌,所以没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