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半小时左右,才等到邹非鸟的回电。
陆越惜松了口气,问:“干什么去了?老半天没消息。”
对面人很安静地“嗯”了声。有汽车尖锐的鸣笛声响过,风啸夜寂。
已经入夜,也不知她在哪里。
陆越惜叹气:“报个地名,我开车去接你吧……”
久久未有回应,她心一突,皱眉:“非鸟?怎么了?”
那边传来很小一声吐气声。
“在临安大道街口。”邹非鸟终于开了口,淡淡道,“华夏银行路牌这。”
“临安大道……”陆越惜脑子一个激灵,叶槐住处就在这条大道上,“那离你家那么远,跑那里干嘛?”
邹非鸟说:“见人。”
“同学?”
“是你的同学。”她语气微凉,如杯中冰块晃荡,清脆地碰到杯壁,泠泠肃寒,“跟她聊了聊,你们的高中时代。”
陆越惜愣住。
到那已经二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,陆越惜心急,所幸那儿路况到了晚上不怎么堵。
过了街口,远远瞧见路牌下孤站着的那一抹人影,出了一手的汗。
她把车停到她面前,说:“上车。”
邹非鸟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