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一时无语。

“行啦!先吃饭去。”赵锦叹一口气,起身伸懒腰,拽着关策往偏厅走,“你小子真不会疼人,哥哥我四更天就出门,到现在朝食都没吃呢。”

“不是说,带漏院里供给果子酒水吗?”

“难吃死了,我宁愿饿死。”赵锦皱起脸,“阿策莫不是没听说过‘翰林院文章,军器库刀枪。光禄寺茶汤,太医院药方。’这都是京城里最有名无实的玩意儿。”

光禄寺应该真的尽力了,可是翻来覆去就是那老几样(2)。

看他脸上嫌弃和眼下青色,这几日胖了两斤的关策幸灾乐祸极了,“我怎么不疼哥哥,给你带好吃的了。”

————

亲王府中自早备好丰盛饭菜等着赵锦,又把关策带来的几样吃食一并上了。

关策在家已用过朝食,只是作陪,拣几口小菜、糕饼吃。

“你这焦面好喝,又香又细。”赵锦凤眼发亮,“带漏院外这两几天也有卖焦面的,看着就粗糙,肯定没你这个好。礼部那几位还天天买,我听他们说话都觉得拉嗓子。”

关策昨日听了阿达炫耀他喝的油焦面,一时嘴馋,特意让关鹤谣夕食也做了一些。

“府里厨娘新制的。”他说着推给赵锦一罐酒煎羊,“你再尝尝这个。”

取羊腿最中间的肉小火焯水,直到肉中血水全被逼出,如此羊肉才能不腥不膻不腻。加豆蔻、茴香、花椒等入砂锅炖煮,待到羊肉炖得软烂,再加酒大火收汁,便成了一品“酒煎羊”。

这也是关鹤谣昨晚做的,炖菜第二天滋味更佳。羊肉软糯足味,入口即化,浸着浅浅酒香,赵锦连声赞“鲜”,又疑惑“羊肉味怎如此醇厚?”

“也是府里厨娘新制的,她说用羊羔酒炖的。”

常人做酒煎羊,爱用黄酒,关鹤谣却用了“羊羔酒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