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境和现实,就这样被潋滟的水面连结,关鹤谣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,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心意。

喜欢他,真的好喜欢他。

“我不出去。”说着,她向前一步。

把唇咬得要滴血,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。

只不过,已经是完全不同的语气和含义。

“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
又不是只有男人才是视觉动物。

————

“小骗子。”萧屹掐了掐怀里人完全呆滞的脸,“说要看,你也没看。”

关鹤谣直愣愣仰躺着,周身僵直。反倒是身边的萧屹,是她极少见到的十分放松的样子。

他侧倚着身子,单手支颊,丝质的软衫穿得松松垮垮,是一种特定情状下的慵懒。

“我看了。”半晌,关鹤谣小声反驳,透过指缝看了。

况且就算没看,拍打的水声、压抑的呼吸、一声声唤的她的名字这些信息量也足够了。

可就是因为信息量过大,她后来的记忆就断片了,只记得迷蒙的热气,紧实漂亮的肌肉,还有那些在体温升高时更明显的伤痕,沁出可怜的血色,让人想要温柔地抚慰一下。

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那样做,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出的耳房。

萧屹看她又捂起脸,便坏心地挑明了一个关鹤谣都没意识到的事实。

“你没看全。”

“那、那倒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