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意思是没有从头看到尾,只偷看了大概两三四五六七八眼。
萧屹笑而不语。
我的意思是你一定没看到我的眼神,他想。
但凡看到一眼,她都不可能如现在这般,又甜又软地偎在他怀里与他说话。
她会推开他,会逃离他,会躲到一个自以为他找不到的地方,然后把他眼神燎过的每一丝肌肤都遮起来,每一寸天真烂漫地展露出的曲线都藏起来。
可是她没有。
真是粗心大意的小娘子。
第一次没有逃走,以后就没有机会了。
这一次,他只是占夺了她的目光,下一次
他含着笑,拨一拨对方被水花晕湿的额发。
感受着萧屹指尖的热度,延迟处理完毕的影像终于渐渐输入关鹤谣的大脑,手指弯起的弧度,暴起的血管,灵巧有力的腕骨
她猛地爆出一声哀嚎,手忙脚乱去解自己的荷包,“要不、要不我给你点钱——!”
那真的不是免费就能看的!
打死萧屹他都想不到关鹤谣会有这样的举动,他心中最后那点羞涩的忐忑也马上被塞进手里的铜板带跑偏。
“…就值一文钱?”
关鹤谣赶紧忽悠,“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,郎君肯定是千金难买的,这、这一文钱就是意思意思。”
她这招有些阴险,本质上是企图把自己的见色起意包装成纯洁的金钱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