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别这么喊……”沧浪别过头,眼神里噙着对这个称呼藏不住的羞耻。
封璘顿住,神色间几不可查地划过一丝阴翳,蓦然又俯首,急切地寻到他的唇,将断断续续的呜咽咬断在齿间,含化了再给堵回去,问道:“还逃不逃?”
沧浪撇过脸,略微红肿的唇心贴在肘侧软肉,赌气般不答。
封璘轻哂,啄他被汗浸湿的鬓角,引诱似的问:“不是本王的先生,那你是本王的什么人?”
沧浪咬了咬牙,踌躇片刻,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齿间迸出那两个不甚中听的字眼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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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此后瀚海寂无声(二)
禁脔。
这个词于沧浪而言,已由最初的难以启齿,到如今的吐字清晰。毕竟,木已成舟的现实,由不得他不认。
沧浪没有记忆,是个无根之人。三年前醒来时便在王府,封璘守着他,说他名唤沧浪,入府月余承宠月余,没奈何从院墙上掉下来摔坏了脑子,前事不记,情爱也一并忘却。
彼时沧浪全身各处都痛,真就像粉身碎骨以后,又被双大手重新锔完整了一样。他信了王爷的说辞,不追究自己统共没有二两肉的小身板,是怎么蹿上王府那高不可攀的院墙,唯独对封璘口中的“承宠月余”,始终存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