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袖分桃,沧浪瞧着自己做不来这等“荒唐事”,至少与兖王不能。

直到一晌贪杯,作茧自缚。

那次是封璘用手给他解决的,自认知礼守节的沧浪竟无任何反感和抵触;

再后来枕上合欢、鲤捣红莲,他对这人得寸还要进尺,得陇还要望蜀的侵犯一再宽纵,某些激烈时刻,甚而流露出予取予求的意思。

这样,可不就是禁脔?

事已至此,沧浪只好宽慰自己,无论如何,是个归宿,何况荒唐之事做多了,滋味却也不赖。

沧浪曾以为他会就此浑噩下去,依附王府权势偷尽余生,然而记忆终究残根难舍。

城楼,大火,兵祸……沧浪又做了那个熟悉的噩梦。自打来了钦安县城,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,沧浪欲往城中寻找答案,奈何封璘执意不许。这几年,但凡沧浪对身世起了疑心,他总会流出几分不同寻常的焦躁。

那日一番挣扎后,沧浪终于趁殿下赴宴之际,偷偷逃出了行馆。

只可惜出师未捷,还落人一手把柄。沧浪赧然切齿,说完就替自己感到悲哀。

封璘愣了下,眉间温情叫句“禁脔”杀净大半,重又显得阴郁。他放了人,手指沿光裎的颈侧逡巡向下,蓦地定格在胸前:“又被你给扔了。”

那上头都是重叠交错的齿痕与红印,沧浪脸皮薄,见不得这种,偏过头问:“什么?”

下巴俄而被钳住,微微抬高,封璘十指撑开红线,往他脖上套了个物件,锋利无两、寒光浮掠。

是狼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