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千顷语迟了一下,他要怎么解释,今日之松江府已不似从前,镇抚司的鹰犬遍布满城,临安巷更是他们的据点之一。原该刺配关外的四殿下悖旨入关,此事若捅出丁点风声,阿璘断无活路可言。
半晌,他苦涩地吁出口气,“因为再过几日,你就要赴离石要塞,军中法纪森严,万事还是早做绸缪得好。”
由于静,一整山的死静,秋千顷在飒飒的风丝里听清了抬手撩动水花的声音,跟着,那只手搭上他肩,滚烫的鼻息喷洒在颈侧。
“先生,是想赶我走吗?”
“我不是”解释的话被堵在嗓子眼,秋千顷在不着一物的相贴中很快察觉了身后人的异样,“阿璘你?”
手像游鱼似的滑到空无一物的脖颈,声音忽地低沉,“我送先生的东西呢?”
秋千顷无暇思考他说的东西是指什么,又惊又恼地叱道:“孽徒,你在做什么!”
手指顿了有顷,突然加重力道,按住一点轻拢慢捻,亟不可待地要将僭越二字做到极致。
麻劲儿瞬间蹿上脊柱,秋千顷几次张口,都被急促的喘息打乱。向来乖驯的徒儿撕掉伪装只在眨眼间,这场遽来的变化比天地玄黄加在一起都难参透。
“你先放开,听我说!”身子软了,起了汗,为了掩饰流失的底气,秋千顷调门陡然拔高。
但于事无补,反而更像是种激励。那双被酒气熏到微裂的唇游弋在后颈,冷不丁咬下去,唇齿口舌皆自不遗余力。
“先生当年救我,是因为一个‘愧’字。”
不知过去多久,封璘松了口,一掠即走的舌尖又凉又滑,与某处火燎般的硬形成奇异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