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祁思远,他支支吾吾,没说个所以然。
我瞥了眼他试图藏进袖子的手,果不其然,少了那块碧玉扳指。
这块扳指,纵使他没了银两,浑身上下典当了个遍,却始终没碰。
我想起离开村子前,祁乡长往他手指上套了一物,说是“家传的护身符”。
“你救我一命,这是应该的。”
祁思远察觉到我的目光,害羞地笑了笑,而我将手放在他肩上。
“今后,你由我罩。”
我本就有带拖油瓶的经验,且吸取了曾经的教训,认真履行,寸步不离。
几场乱战下来,祁思远仅仅掉了几根头发,我则愈发皮糙肉厚。
很快,“矮子杀胚”和“矮子杀胚身边的废物小白脸”人尽皆知。
当我得知自己有这种外号,当即青筋直跳,逮住一人。
“把矮子去掉!”
此后,我和祁思远的外号便变成了“杀胚”和“杀胚身边的废物小白脸”。
两年后,我们这群饱经磨练的肉盾终于地位提升,被并入十七连四十九班,有了常驻的营地。
届时,我因勇猛无畏被领头的朱百长大加赞赏,常常勾肩搭背地和我称兄道弟。
而祁思远虽打仗无能,但好在会缝缝补补,又有我关照,因而也过得不赖。
“小红,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。”
一天夜里,祁思远凑了过来,扭捏不已:“你觉得,我和女孩子相比还差了什么?”
我沉默半晌:“你没差,你多根把。”
祁思远再度扭了扭身子:“那……以你一个女孩子的角度来看,你觉得我有女人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