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明明冷冰冰的,我却激动地深呼吸,方开口小心:“请问一下,什么时候能放了那五人?”

“不放。”这人仍旧面瘫,递了盒膏药过来,“四个月后,恰有一营要至□□,少年说,让你们六人同去。”

“祁百长,您没事吧?”

“他们把您叫出去干嘛?”

回来之际,其他人贴着铁栏紧张。我先表示自己胳膊和腿都在,而后告诉他们:“我们要去□□了。”

“□□?!我们竟能去□□么?!”

“□□可是‘九州心脏’,现如今唯一不打仗的繁华盛都,我们若能入户,从今往后岂不是……!”

听完我的话,众人顿时喜形于色,年纪大的连道了几声“好”,笑着抹起了泪。

看着他们高兴,我胸口发暖,对那个少年愈发感激。

于是,当犯人们被牵出去集体义务劳动,我总是其中挖坑最快,劈柴最猛。

虽说再没碰到过那个少年,但我这勤恳劲头吸引了典狱长的注意,以致于此次人手空缺,他竟推荐了我。

“嚯!你这小矮个厉害啊!一次扛四桶水气都不喘!”

“难怪被分配到我们这,你一个人快顶上七八个了!”

其余辎重兵对我大加赞赏,假如没那句“小矮个”,我想我应当会欣然挺起胸膛。

像我这种由战俘转入正式编制的不算少,不过,直接被分去运送水源就有些破例了。因为对任何军队而言,粮草,尤其是水,实属重中之重。

我挺奇怪为何典狱长会对我如此放心,或许是我砍柴砍得斧刃飞出火星,令他感受到了一股子赤诚?

当然,我也确实不会投毒,并且还逮住了别人投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