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居庸城里,那大片死士皆预备多时,身上带蛊,所以听其号令,但如今这重兵上万,“她”哪能一手遮天?
因此,“她”得求我配合。
不仅如此,“她”还得求我出去之后别宁为玉碎,拔刀自刎。
“想明白了?”
我笔直对着那张阴沉沉的脸,而其将熬好的汤药往桌上一磕,忽然灿烂:“那我就对你好一些吧。”
这无疑是反话。
夜里,我正预备歇息,无数只壁虎从天花板上冒出,口中各衔纸条,在我头顶齐齐松口。
纸条顿时如雪花漫天,纷纷扬扬落了我一身。
我捡起一张,见上面只有四个字——“长宁公主”,再捡起一张,可好,只三个“原因是”。
我就这么拼了一夜短句,次日清晨,我终于将所有纸条上支离破碎的字眼组合一起,且发现多出了一张纸条,上书——“_”。
我决定,下次若再遇到“侍女”,纵使其套着副娇弱女马甲,我也要往那张脸上来一拳。
不过这会儿,我忆起了两句话。
——“方才还好了些,这会儿不知为何又成了这样。”
——“公主病危。”
前一句,乃我治好僵尸蛊正欲返回东山,与长宁公主的车队狭路相逢之际,自马车中连着咳嗽传出。
后一句,由那给我放血的太监尖着嗓子嚷出。
呼!
火盆燃起。
我看着纸条渐成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