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事后折返,那谷底村落竟已遭山贼洗劫,而她不知所踪。”

这么编……倒也没毛病?

不同于征战九州的裴家军,唐家军长年镇守南疆,与天麓宫的往来自然没有裴家那般密切。何况唐将军处事佛系,什么宴会、大典尽数推托,极可能真没见过长宁公主。

这也是我为何试着拿手信过来的原因。

眼下,纵使他侄子这般待我,他也没对我的相貌产生怀疑,甚至……还挺感动。

“可歌可泣。”

魁梧威猛的大将军竟一脸动容,被这宛如言情话本般的离谱桥段说服了。

不仅如此,他还拍了拍侄子的肩:“原来你不娶若依并非是没有诚意,而是有内情。”

“我从前观你吊儿郎当,总觉心里没底,此次见面才感你稳重不少。”

“如今一闻,你竟苦寻此女两载,执着守身,也算个男人了。”

他颔首,目光对上侄子。

“那件事,我可以考虑。”

裴家要和文王开干,必先拉拢助力。

裴铮出现在南境营地的原因,不言而喻。

而自崆峒行宫起火之后,各方势力如何演变,裴家又做了哪些动作……是夜,裴铮同我一一道明。

“你呢?你是怎么从崆峒到了南境?”

紧接着,他问。

他的手本只是搭在我手边,这会儿却直接盖在我手背上,五指一扣,牢固。

我看着,沉默半晌:“别这样。”

他没松,定定:“你不可能不喜欢我。”

我只好先说这茬:“我在崆峒被下了蛊,那蛊能篡改爱恨……”

说完,那手倒是松了。

可那手自主人襟前取出一物,往我掌心一塞:“假如没了,那就重新唤起。”

这是个护身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