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
后背生疼,我忍不住倒吸凉气。

那好不容易摆脱的灼热气息却再度覆来,竟就着这一线空隙闯了进去。

浓烈的酒味顿时充斥口腔。

凶猛霸道。

无处可逃。

我决定使用拳头,可那炽热于此时主动撤开。然后,一滴冷光由上坠下,落在我脸上,冰凉。

我的拳头当场僵住。

而那冷光又坠落一滴,伴随喑哑声音。

“是我没用。”

“我护不住你,救不了你。”

“甚至都找不到你的尸体。”

他还是觉得我死了,没意识到所见真实。

不过我此刻根本无心在意这个,因为那滴分明落在脸上的冰凉,直直砸中心口,砸得我发懵。

我从没见过裴铮这样。

近三年形影不离,那眉眼从来都是肆意飞扬,如今怎么会如此压抑悲怆?

“对不起,祁红。”

颤音浸满浓重伤痛,侧脸被掌心贴住。

噢。

是因为我。

因为他将我视作并肩而行的挚友,又对我怀着年少时的赤子心动。

因为他两次失去我,失去对他而言远胜同僚与佳人,意义非凡的我。

此时的我仿佛一个傻子,讷讷地给自己回复一个毫无争议的答案,又讷讷地予他回应。

“裴铮。”

我喊得明明极轻,乃至我自己都听不清。可声音从喉间溢出的刹那,酸涩就此找到了突破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