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隐约答案,我刻意打开窗榄。没多久,墙头果然攀上一只手。
然雪水打滑,夜里视线不佳,墙头下方便传出嘭的闷声。
这会儿风雪稍歇,我便径直过去,见那处恰好积了堆大雪包,眼下则已砸出一个人形。
那人站在边上,悻悻拍落衣服上的雪,从头到靴皆是狼狈。
我轻轻一笑,上前抬手,他便动作一止,由我帮他拂去身上的碎雪。
记得十四岁初遇时,他还没比我高多少,近三年却逐年拔高。
眼下我下意识踮脚,他立即弯腰低头。
就此,我顺利拂去那发梢上的雪,却也对上那俊逸轩朗的眉眼。
心中一跳。
脸上起烫。
然那似星的眸光一直在我,灼灼而深深。
此间雪停,四下悄然,我听见自己无比清晰的心跳和嗫嚅:“好了。”
差不多弄干净了。
我想收手,却没能收回。
那攥手的掌心滚烫,随一声无比郑重。
“祁红,跟我走吧。”
这就是侍卫不在的原因。
沉寂的冬夜里,裴家死仕已备好车马,打通离宫线路,正待人临。
这一刻,我思绪百转,但终是摇头:“我不能走。”
既然入局,岂是那么容易可以脱身?
丢了棋的诸葛居士会被惹恼。
被违约的蚩无方会勃然大怒。
这带不来安宁,只祸及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