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见久时构说:

“我不想……脏了……你……”

这简短的几个字从久时构喉咙里挤出来,就像是往伍庭心里也注入一剂情药,他不断地冷笑、嘲笑,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,他笑不出来。

自己这样的人,何曾是白璧?

世间有什么比他更加不堪?

丘黎的桃花开了,株株染血。

他是罪人。

后世寥寥数语的史书如何写得尽他的罪孽?

他忽然靠近将久时构整个拉向自己,视线近乎侵略,手托着久时构后脑,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绯红的脸颊,又问了一遍: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
“不……”

久时构刚说出一个字,话音就被一双微热的唇瓣堵住了。

下一刻,久时构脑子里绷着的某根神经就像洪水涌来时冲断的堤坝,顷刻溃得天崩地裂。

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只知道自己很想要,他将自己贴近,就像飞蛾徇着亮光,身体的本能使得他再也无法松手,只有这人身上的味道,才是一切欲望的终结。

第52章 相逢即是有缘

两个不同岁月里走来的人,终于在月色中相逢了。

这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遇,从今往后,他于他,不过是史书上的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