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于他,不过是泱泱后世中的一个。

“我不是白璧无瑕,”两人嘴唇微微分开一点,灼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。

伍庭说:“我从来不是。”

久时构手一直指着岸边的某个方向,伍庭一次又一次将他手按下来,然而久时构仿佛在和什么较着劲,就算神识到了崩溃之际,也依旧伸着手往岸边探。

伍庭以为他要逃,神情变得幽暗。

“先要……”

“要什么?”伍庭捧着他的后脑,大力按了回来。

久时构零碎地喃喃,混乱道:“花……棠梨……”

伍庭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起棠梨,他问:“你可知道棠梨和海棠的区别?”

久时构:“我知道,棠梨喜光、耐寒、耐干旱,它是系统。海棠是乔木,很高,被种在院子里,不用翻过那堵墙也能看到。”

“所以你要的是棠梨,还是海棠?”伍庭问。

久时构往岸上瞅了眼,大概也没看清,胡乱道:“海棠。”

“这可是你说的?”

久时构哪里顾得了那么多,他现在被折磨得意识不全,“对对,去海棠……海棠……”

瀑布落下的巨大水花仿佛有了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