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也许,只是薛成美在某个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,被落井下石而已。
风光的时候都来捧,落难的时候便都来踩,人心不古,从来都是这样。
于念盯着纸条上的字迹,叹了口气。
她也曾经落难,流离失所无家可归,而且差点死于那场暗无天日的瘟疫。
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这么幸运的,不仅没有死,还好好的活到了今天,成了朝花夕拾独当一面的老板娘。
深吸了一口气,以为陈常乐没有察觉到她刚刚走神了,于念说道:“借刀杀人也好,混水摸鱼也罢,总之天心阁的杀手已经到了花城,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,你要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陈常乐哼道:“怕什么?玩儿嘛,奉陪就是了!”
于念有点担心,道:“你要好好护着浮生,再不能出什么差错了,那么可怜的一个孩子!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,活脱脱第二个你!”
陈常乐嘻嘻笑道:“像我怎么啦?生命力多顽强,这样不好吗!”
想着底下还是一团乱,面前这个人又总是不着调,于念也是头疼得紧,于是揉着太阳穴对陈常乐摆了摆手,说道:“就这样吧!”
陈常乐从怀里掏出一粒蚕豆丢到嘴里,磕巴磕巴嚼着,便出了朝花夕拾。
将丹砂放到地上,残烟转身就要走,见她又呕了一口血,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粒药丸喂到她嘴里。
吞下药丸,丹砂一把揪住他的衣角拽在手里,虽然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,却仍旧问道:“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么?现在跳出来又是怎么回事?”
将丹砂身上的斗篷拉了拉,残烟仍旧一言不发。
望着斗笠后面那双模糊不清的双眼,丹砂咬咬牙继续说道:“你再帮我一次,这事不算完!”
残烟顿了顿,却仍然没有理她,而是转身就出了破庙,正好看到辋川站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