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一刻钟后,眼前终于豁然开朗。
幸好没有想过去劫狱,怀真有些庆幸的想,否则这种地方真不一定能走出去,还会落下罪名自掘坟墓。
那是一间开阔的过厅,其中条案桌椅俱全,像是会客的地方。
“原本是该将人领出来的,但目前……”吕朝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,道:“只能委屈殿下移驾。”
囚室就在对面,是单独的一间,隔壁便是守卫休息的地方,吕朝隐探头进去招了招手,立刻便有人递上了钥匙,“大人有何事?需要小的们去请蔡医官吗?”
“不用不用,你们自便。”吕朝隐摆手道。
沉重的铁链落在石板地上,发出一连串脆响。
囚室比想象中的大,和外面过厅差不多,也有简单的家具,室内光源除了一盏油灯,还有气窗外透入的天光。
虽与外面只有一墙之隔,但当她踏入时,却感到有种刺骨冰寒从脚底爬了上来。
吕朝隐幸灾乐祸的表情令她毛骨悚然,不敢想象她所挂念的人如今是什么模样。
宋友安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三郎有难,请她赴京援救。那时候她就做了最坏的打算,哪怕他缺胳膊少腿也无所谓,只要命还在她就知足了,不敢再有别的奢望。
她的心跳如闷雷一般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,越往前走越觉得心头发虚,连带着四肢也开始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