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姓,名字取的简陋,可每每从周砚口中喊出,除了温柔之外,又带了一份郑重,使阿远感觉到自己的名字也是家人用心取的。
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明日清走。”
“这么着急。”
周砚没有说话,无奈的笑了。
“明日我去送你。”
周砚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走得早,好好休息。”
第二日,阿远还是去了。怕起晚错过,阿远一夜未合眼。
她躲在暗处,看着清瘦的背影登上马车,看马车消失在长街上。她吸了吸鼻子,双手覆盖在眼睛上,许久慢慢放下,泪水满面,哽咽不止。
周砚去西域一去就是六年,去西南要几年?阿远不敢细想。
周砚的离开,对于后院来说似乎没有多大改变,平日里她们也几乎见不到周砚,吃喝拉撒,一如往常。
阿远面上不显,心里却觉得这一年格外的漫长与寒冷。
她整日伏在案上写信。一封接一封,废纸像雪屑似的落了满地。
元风悄悄捡起来看过,写的不过是日常琐事,偶尔参些奇闻轶事。字迹清秀,行文流畅,读来颇有意趣。
照这样下去,寄信的那日莫不要寄出一本书去?
元风想错了,阿远还是那个阿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