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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玉霖本来不想再同她吵,甚至还因为昨天的事对她产生了点小小的愧疚,如今被她胡搅蛮缠的一闹,那点愧疚就又消了。

将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,说出了一席对聂菀菀来说十分残忍的话。

“你也是大家闺秀,怎么还不如顾渺渺懂事?我说了,外头的事你不懂就不要瞎说,你知道魏知年是什么人?我告诉你,他就是要了你家一家的性命,也能做得手脚干净的让人抓不到把柄。是你弟弟自己犯蠢手脚不干净让人抓到,他看我的面子已经留了他一条命,你还要怎样?”

聂菀菀显然也因沈玉霖的态度骇住了。但很快,她的心中爆发出莫大的酸楚,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,只是沈玉霖却也不像往常那样立刻过去哄她。

她越哭,心里的酸楚就越盛,而苍葭则独自躺在床上里用簿子欣赏着这一出好戏。

这尘世的男欢女爱,有时就是这般的不值钱。

聂菀菀打电话去了聂家,聂家长辈本来不打算出面,还是沈玉霖亲自出面说和,方知事情的严重性。于是由聂老爷和聂大公子出面,聚往魏府去了。

魏府有两栋主楼,一栋是由江北魏家居住,常年车水马龙,热闹至极。一栋则住着魏知年,深静幽然,低调非常。

但了解魏家的人都知道,这不过是假象。

车上,聂大公子与乃父道:“我昨天专门托政府的朋友问了问这位魏先生的事。听说,如今的上海局/长就是被他推上位的。”

聂家游走于政/商两界,只是手里没兵,现在逐渐被边缘化,但是名声还在,加上聂沈两家即将结秦晋之好,聂家世代书香,颇有底蕴,因此看好聂家前程的也大有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