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庭月即是解。”陆承芝最后断言,她白天千辛万苦混进战场,杀敌纯属次要,为的只是一根黑紫色的骨头。
穷发部的主君在众目睽睽下炸成碎片,一把灰都没留下,灰皮小马带着她冲刺搏杀,从层层戒备的地方掏了根骨头回来。
这操控炼制活神像的法子,分明就和地下的“清心丸”出自一家。
看来济州王妃是不藏私,玩毒玩得产出颇丰,还十分“大公无私”,愿意拱手送给别人杀人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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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风凉,偎在一处居然能烫起来。赫连允横着一根胳臂,虚虚悬在周檀的脖颈上方处,医家能拿出来的救命的方子听起来不怎么靠谱,反倒像杀人的手腕。
周檀侧转过身去,半扎起的发束泼水似的散成一片,声线倦怠,他问道:“陆承芝说了什么?”
探出的那指头尖上有一枚痣,平日里不大显眼,如今卡了一枚严丝合缝的扳指,在黄金镂雕的缝隙里,却显眼起来了。
生辰金融成金水、凝固、打薄,用细细的箔片蘑出这一只鹰,连羽翼的弧度都能贴紧他的指节。
显然雕刻的人上了心。
赫连允话没说全,只说:“以毒攻毒。”
周檀的鼻腔一松,泄出来一声喟叹似的气息,没再追问,反而唇齿一松,照着人再凑上去了。
这次不再是个一触即分的触碰,先动的是舌尖,紧接着推进去一股浓厚的混杂着春庭月的吐息,相当缠人。
他拿手腕抓着赫连允的衣领,没用什么劲,却也一直揪着不松手,两根指头扯得衣摆起了褶皱。
一时无话,只剩下细微的声响,唇舌都磨蹭在一起,吐息热得能将人化开,再不分你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