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招拆招,嬉皮笑脸地道:“吴先生上课无趣,我才睡了过去,卫先生上课别说睡觉,我连打个盹都舍不得。”

吴善故作恍然地说着,“如此甚好,你既然如此听讲,那我就来考考你,《庄子?秋水》里有句话叫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,何解?”

钱团子被问得一脸木然,他心里忿忿不平地叫嚣着,先生没上过这一课,他怎么知道该作何解!

“不能和夏天的虫子谈论冬天的冰,只因时令局限了人的见识,”宋秧子柔弱地咳了两声,难得地没有打嗝,反而嘲讽地笑了起来,“正如不能和吴先生谈起卫先生教书教得有多好,格局不一样,气度天壤地别。”

宋秧子平日里通宵看的话本子不是白看的,余光扫见他人投过来的推崇目光,他理所应当地受了。

吴善觉得有意思,这几个蚂蚱不经逗,一逗就跳了起来,“卫殊那气度确实恁小了些,被你们几个这么一气,直接给气病了过去。”

“那吴先生气度大,”岁岁执拗地仰起了小脸,“能不能别和我们一般见识,不就是打了个瞌睡么,让我们坐下又何妨?”

“你坐下,剩下三人罚站一整天,把你那份也给罚了,什么是气度?”吴善告诉她,“这就是气度。”

四个团子愤愤然地看着他,这新来的教书先生,太讨人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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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:她是我娘子

楚兰枝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,她爬将起身,见卫殊坐靠在床头书架上,正低头翻看着手里的古籍。

“你还发不发烧?”

“有力气了?”

楚兰枝见他静静地凝视着自己,半天没说一句话,了然地点头,“你嗓子哑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