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修一个床炕。”

“把年年分出去睡一间屋子。”

“这小子多大了,你还带着他睡,传出去像什么话。”卫殊一连三句话,说了她道。

“我那屋也是个大通铺,两人间隔起码一尺远,”楚兰枝琢磨着不对劲,反问他道:“就算年年和我们母女挤一屋不合适,他可以留在东厢房,为何非要分出一个房间?”

还是动了她的西厢房!

卫殊一想到那小子如天雷轰顶的鼾声,头皮都紧了,“让年年睡东厢房,你想也别想。“

楚兰枝瞧上了他的大通铺,不依不饶道:“那就在你这屋里砌一道墙,分出一个屋子来给年年住。”

卫殊被她呛得不轻,轻飘飘地来一句,“这银子是你出还是我出?”

楚兰枝心虚气短,不吭声了。

卫殊:“既是我出的银子,这事就我说了算。“

楚兰枝起身,掀了门帘出去,心里狠狠地骂了他:去你的有钱的大爷!

晌午过后,日头偏西地斜照在石榴树上,遮下了一片阴翳,楚兰枝蹲在地上,用筷子将陶罐里的糟辣椒夹出来,再放入盐渍的酸菜,水封入罐,放到架子上腌制。

门外忽而传来了铜环撞击木门的声音,“笃笃笃”地响彻了整个院子。

叩门声又重又急,催命似地敲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