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兰枝抬头望了望顶上的两个大窟窿,“想来夜里也不会有雨,将就着睡几晚也没事。”
年年忸怩了半天,才说道:“那爹爹怎么办?”
楚兰枝没听懂他什么意思,“什么怎么办?”
“哥哥怕爹爹像昨夜那样发高烧,人晕了过去,身边没个人怎么办?”岁岁脸色焦急地说着,年年在一边狂点头。
楚兰枝不知该如何说服他们,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,何况以卫殊如今的身体状况,要他烧成昨日那样不省人事,恐怕比登天还难。
“要不你俩石头剪子布,谁输了谁去陪你们爹爹睡一夜?”
“不要!”年年和岁岁同时喊出声来,严词拒绝。
楚兰枝一句话就把兄妹俩的同盟瓦解了,“娘亲一个人照顾了你们爹爹一夜,怎么着也该轮到你们站出来了。”
年年把头甩到天外去,抱着胳膊横道:“打死我,我都不会和爹爹一起睡的!”
岁岁干脆拖鞋爬到了床上,抱着被褥不撒手,哼唧唧地说:“爹爹疼我是一回事,和爹爹睡觉又是另外一回事,娘亲,我拎得门儿清,这事我万万不能答应你!”
楚兰枝故作无奈道:“那怎么办?”
她本意是想说那就算了吧,大家洗洗睡,结果年年还较真地来了一句:
“娘亲,要睡大家一起睡!”
“要不睡,大家一起不睡!”岁岁挺起小胸脯,毫不含糊地应道。
楚兰枝觉得事态有些失控,朝着她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