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泠抿了抿唇,严肃道:“小孩子不能随便乱亲人。”
沈忆不理解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为什么,你长大就知道了。”江泠敷衍道。
沈清川心情好了不少,单手抱着她,转身对着门外的宾客深深鞠了一躬,朗声道:“感谢大家抽空参加我父亲的追悼会。”
她对刚才发生的暴动绝口不提,窃窃私语的讨论瞬间消弭,在场的人精也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王桂云扬了扬唇角,又立马反应过来场合不对,于是重重地叹口气,语重心长道:“侄女节哀,集团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着你主持大局呢。”
沈清川低眉敛目,轻声道:“谢谢王董关心。”
一句侄女,一声王董,亲疏立现,王桂云自找没趣,脸色微僵。
所有人都明白商圈新贵已冉冉升起,套近乎的套近乎,寒暄的寒暄,倒是都忘了这次相聚的目的。
这回连大厅门槛都没跨过去,沈清川冷着脸又走了一遍流程。
热闹过后,徒留一室冷清,已经过了火化的最佳时辰,但是偌大个殡仪馆却没人敢催。
沈清川揉了揉酸胀的眉心,缓步走到沈励身侧,毫不在意地坐在台阶上,脑袋抵着水晶棺喃喃自语。
“结束了,你看看还满意吗?”说着,她自顾自地笑出声,摇了摇头,“反正是比十几年前热闹得多。”
苏黎曼的入殓和追悼会是在墓地同时进行的,她在这座城市无亲无故,死后仪式没有丈夫的操持,葬礼鲜为人知,来人寥寥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