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发丝散乱,狐裘披风破破烂烂,蓝色衣裳上血迹斑斑,煞是吓人。

九叔惊恐瞪大眼。“少爷!”

“我没事。”焦望春抬手制止,一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这扇门。

大夫鱼贯而出,门又合上,他迎上去,眼神殷切。“如何?”

为首的医者为难道:“大少爷,这……哎我们已尽力了。这位姑娘她应是强行动武,耗损过大,以致毒发攻心。如今……命在旦夕。”

“还有多久。”焦望春嗓音颤抖,面色平静,却比方才那位冷面侠士更瘆人。

“至多半日吧,若那位侠士继续输真气给她。”医者道。

焦望春身子晃了晃,强撑的精神尽数溃败,力竭不支似要倒下,贴身小厮及时扶住他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声音里没有喜怒,什么都没有。“张文张武回来了没有?”

“他们说,找不到鬼医的踪迹,有人说他已经死了,几日前他们来信,我忘了跟少爷说。”小厮苦着脸。

不远处欢欢带着非要来找萧姑娘的宥宥,好似感知到了什么,宥宥睁着天真的大眼睛,哭闹起来,“姐姐会像雪人一样不见吗。”

焦望春未作声,小厮见他不对急忙去看,只见一身狼狈的蓝衣公子当即吐出一口血来。

那血喷在房门前地上,些许溅在了门下方,鲜红刺目。

“少……”小厮正欲出口的惊呼被他堵在嘴里,焦望春看了九叔一眼,周围的闲杂人等也退下去了。小厮悄悄清理了血污。

焦望春走到稍远的地方坐下了,拿出方帕擦拭嘴角血迹,九叔瞧着这个他看着成长的孩子,满面忧心忡忡,几次三番欲言又止。

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活着。”焦望春给了九叔一个安抚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