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习惯性地先退一步,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了?
也不是她矫情。
主要是她一个黑红兼半的女艺人,在群众演员堆里扎,保不准碰上几个特别憎恨她的,稍不注意就弄出个毁容事故来……
“既然不方便的话,那我明天把房车开过来吧。”盛眠盘算着,家里正好还有一辆春游用的车,虽然七八年没开过了,但盛衍一直派人保养着,拿出来随便用用应该还是没问题的。
“倒也不用这么麻烦。”寒洲定定地看着她,“我那个房间很宽敞,盛小姐不介意的话,可以长期征用。”
“噗——”高特助没忍住。
被寒洲警告的眼神盯了后,高特助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。
他这话说得坦然。
倒是让周遭八卦的人觉得是自己心里龌龊了。
开玩笑!
那是谁!
那可是一向以冷心冷情闻名的娱乐圈佛子。
饶这么大一个圈子,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让盛眠和他共处一室呢!
盛眠也被寒洲不按常理出牌的回复给弄得有些懵,下意识问:“……我可以介意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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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工了。
盛眠最后拍的那场戏,女配剃光了头发,骗男主说她得了癌症,正在进行化疗,企图挽留男主。
这场戏是用的假皮肤,将她原本的头发包裹在假皮肤下。
今天又是暴雨天气,空气中都是黏腻沉闷的味道,连衣服都带着潮湿的味道,头发裹着,更是难受得要命。
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多待。
走到化妆间门口,看着寒洲两个大字,盛眠有些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