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斯丁的注意力从他棕色的长发上的白色珠花,转移到了他的手指,作为一个男性,大男孩,青年,他的身材比例一直协调的过分,没有过于臃肿的肌肉,但也不单薄。
咄咄——
咄——
轻微的敲击声在耳膜里放大,安静的车厢里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,还有手指敲击绯红车窗的声音,奥斯丁的注意力又一次涣散。
他想起来自己看到的记忆,小奶牛哞哞叫的牛栏,提着挤奶桶看管磨坊的姑娘珍妮,还有她细声细气的尖叫:“谁把栅栏打开了!”
穿着灰蓝色短裤,卡其色上衣,戴着旧贝雷帽的小胖子哈哈大笑,冲珍妮挤了个鬼脸,珍妮气呼呼的扔了挤奶桶,捡石头扔他。
小胖子被砸中了头,哭着跑远,但半路看到蜻蜓,又被吸引了注意力,吸溜着鼻涕追蜻蜓去了,直到傍晚他才穿过种着牛尾草的小路回家。
他的家在两棵山羊榉树下,那里有三间木屋,妈妈站在厨房门口,使劲儿敲了敲门口的铁皮桶,大声喊:“安迪,回家吃饭。”
胖男孩像听到了召唤的小胖狗,撒手放了蜻蜓,一溜烟钻进厨房,妈妈准备晚餐,父亲正在逗小女儿安妮,她看起来不到一岁,淡金色的头发像妈妈,眼睛则是黑色,脸和手上都是酸梅酱,呀呀的拍着桌子。
爸爸喂食的动作很不熟练,他尴尬的摊摊手,换来母亲不屑的嗤笑。
“爸爸我今天捡到了一把麦粒。”
“棒极了,把它塞进瓦罐里,冬天妈妈会给你做白面包的。”
小胖子欢呼一声,把麦粒塞进厨房的黑瓦罐,迫不及待的爬上餐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