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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过居士。”两人一起行礼。

北湘居士笑着让他们坐下,招呼沈鱼去床边坐,“来来,小娘子坐这儿来。见了你们这些花一样的小娘子啊,我的心情都要好多了。”

看出沈鱼行动不便,北湘居士问,“可是伤了脚?”

“不妨事,上过药了。”沈鱼温言道。

沈鱼被北湘居士拉住了手,北湘居士的手有些粗糙,痒痒的,她道,“好好的一个小娘子,怎么手这么凉?”

她责怪地看了一眼江砚白,“你这做夫君的,也不知道备个手炉?”两人一道前来,北湘居士自然而然把他们当成了上山求子的小夫妻。

沈鱼尴尬一笑,江砚白低头浅笑。

梁间慌忙轻声纠正,“阿嬷,沈娘子还未梳发。他们只是朋友。”

北湘居士有些老花,仔细看了一眼,果真还是少女发髻,歉声道,“老身年纪大了,眼睛不好使,沈娘子莫怪。”

“阿嬷,这饺子得趁热吃。咳咳……”梁间又咳嗽了两声。

北湘居士道,“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吧,养好身子,才能科考。”

梁间端起碗,舀了一个饺子吹凉了送入她的口中,“阿嬷吃完了我再回去。”

北湘居士笑起来,“这酸菜真好吃,沈娘子巧手。”

“微末伎俩罢了,居士爱吃就行。”沈鱼淡笑。

北湘居士看着沈鱼笑道,“我自少时便喜食酸,曾于永凉的凤仙居吃过一回酸菜豆腐鱼头汤,滋味甚美。后回了盛京再没有尝过那般滋味的酸菜了。如今借了沈娘子的手,又吃到了一回。”

沈鱼不知还有这么个典故,算是歪打正着。两人一来一去,从酸菜聊到了各地菜色。

江砚白安静做了个听众,难得见沈鱼如此乖巧安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