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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北湘居士未出家时便是个爱吃的,云游时到过不少地界吃过的美食也不少。后来在这文丘观安居,收养了这些孩子才停下了脚步。

北湘居士说起当年行过的路,吃过的斋,眼里有光。沈鱼还从中听出了些许遗憾,她正欲宽慰之际,北湘居士话锋一转,“人老了,就爱热闹,这堆孩子虽然吵闹,也可爱地紧。”

她嘴角含着笑,提起孩子满脸尽是温情。

沈鱼将安慰的话语咽下,为了这些无亲缘的孩子,奉献了自己的一生,这等境界之人,用俗世者的想法去揣度,实是不该。

北湘居士从床头拿出一个小匣子,里头是些木头做的小桃符,背面是篆体的文丘二字。她拿了两枚交给沈鱼和江砚白。

“老身无甚好送,只赠两枚桃符予郎君娘子,愿天尊保佑你们二人,驱邪避灾,平安顺遂。无量寿佛。”北湘居士行了个道家礼。

“多谢居士。”两人道谢。

沈鱼觉得北湘居士约莫真有那么点道行,她问,“小娘子是否有愁事?”

沈鱼讶然,自己好像也没唉声叹气吧。她的确为了江砚白的事情有些犯愁。

沈鱼从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,若说年少时的悸动也是有过,只是随着青葱岁月逝去,上学工作各奔东西也就渐渐淡了。

上大学时别人考证,她学厨艺,成日里与油烟为伴,身边男性除了师父就是师兄,要说这正经的谈一次恋爱,是没有的。

是以面对江砚白的暗示,她不知该如何招架,第一反应是逃避然后才是拒绝,可是若拒绝不了,下一步便不知该如何了。

唉,这遇上的时间不对呀……

北湘居士笑笑,“万事遵从本心,小娘子不必太过愁,徒增烦恼罢了。”

沈鱼微笑颔首。

江砚白闻言眉心微蹙。

北湘居士吃完了一整碗酸菜饺子有些乏累,他们不想再打扰她安眠便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