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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不知多久,颜舒棠扯了扯唇角,强挤出一抹笑来。

“娘,您知道泽生为什么会对我动手吗?”

聂母心底充斥着怒火,她不明白孙泽生这么做的理由,只能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情绪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他说我是个没用的废人,除了那副皮囊以外,没有一处能比得上姐姐。

是啊,姐姐可以烧制出价值千金的琼琚,可以使聂家恢复既往的荣光,而我能做什么呢?只能呆在家中无所事事,连更衣洗漱都要假手于人。”

“舒棠……”

聂母将养女抱入怀中,只听她哭着哀求:“娘,您再帮棠儿一回好不好?女儿想要琼琚的秘方,只要能烧出琼琚,女儿就不是废人了,也不用再在孙家受尽欺辱!”

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,颜舒棠如释重负,她死死咬住下唇,殷红鲜血顺着玉白的肌理蜿蜒而下,刺痛了聂母的双眼,也刺痛了她的心。

“舒棠,不是娘不想帮你,而是聂慈太过冷血,她、她根本不会将琼琚的秘方交给我。”

聂母脑海中浮现出聂慈淡漠的神情,觉得既无奈又无力,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
颜舒棠倒是替她出了个主意——

“娘,就算姐姐眼里没有我这个妹妹,也没有您这个母亲,但她到底是大业的子民,抛不开孝义二字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聂母不太明白养女的意思。

“只要您装作病榻缠绵的模样,必须用琼琚的秘方换取救命的良药,即使姐姐心里有千般不愿,也无法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