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人……可握雨携云了不曾?”
戊虚子的声音暗哑,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压,让江逾白面色一僵,他不曾想到,戊虚子会跳过旁的直接与他说这样阴私的话,面上有些讪讪,却也不曾说谎,如实道。
“不曾……她……妍皮不裹痴骨,我二人一心向道,只论修道。”
“好一个不裹痴骨,当真是高看于她,倘或你与她握雨携云我便不会再多问于你,不过是添个炉鼎,以身饲你,亦无不可,可你如今将她日日携在身上,你待如何?!”
话毕,戊虚子想来是气极,又是一阵猛咳,盘随着肺里疝气之声,教人听来倒似是惊涛骇浪,一下一下拍在江逾白的胸腔之上,只迫得他心窍一窒。
电火之间,戊虚子忽得朝江逾白出手,直朝他胸前的衣襟内探来,江逾白见状,下意识便要去挡,那戊虚子勾到了一段穗子,正要挑了指尖将其拿出来,却被江逾白抬手将其的手臂挡开,整个身子后仰,躲过了戊虚子的招数。
可就算是如此,苏婳婳亦从江逾白的衣襟内露了半个玉身出来,江逾白慌忙将其抽了出来,紧紧攥在手心,可一抬头,却见戊虚子摔倒在旁,眸中一时愕然,当即跪在地,“请师尊责罚。”
因着江逾白先头设下的术法与结界,苏婳婳于眼前的一切都不知晓,可她与江逾白靠得这样近,几乎是肌肤相贴,却能感受到江逾白指尖的轻颤,她心生担忧,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那戊虚子费力地站起身,步履蹒跚地行至江逾白跟前,似笑非笑道,“你瞧,你不仅会对同门动手,亦会为着一只妖物,与为师动手,她便是鸣珂锵玉拨云见雾又如何,且瞧你如今可是打定了主意下乔木入幽谷?”
“若是,我自然不拦你,若不是,你且问问你自己,你如今道心何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