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没有连山平驰骋疆场用兵如神的能耐,也立不下军功与皇帝讨封赏,但他知道死前给凌吱留点什么,连山平连凌吱是谁都不知道,能跟他比?
气咻咻地单手持缰,佟虎脚踩马镫长腿一跃跨上马背。
“不是,虎子哥你干嘛去啊?”凌吱有个不祥的预感,赶忙碎步上前把手递给佟虎。
佟虎不带温度地盯视凌吱两秒,绕开眼皮底下那只好高骛远的手,腿夹马腹喊了声,“驾——”
马蹄绝尘,凌吱怔愣了片刻拔腿去追,边跑边扯脖子喊:“佟虎!你要敢丢下我不管,我就告诉佟伯伯你踢我屁/股!!”
鸟儿被音波震得扑剌剌散开,浩浩荡荡地回声如巨浪层层扑向薄如蝉翼的脸皮,凌吱尴尬的面如死灰,足下却没松懈半分。
他完全不考虑柔弱摔倒那套苦肉计,平时示弱讨便宜是他机灵,但在吵架这方面他不能低头,都是男儿郎凭什么他就得柔弱?
他必须刚强!比谁都刚!
双腿一再蓄力,凌吱跑得心率飙升嗓子冒烟,操着破锣嗓子叫骂:“你他娘的抽哪门子邪风,马是我们六扇门的!”
佟虎看似对凌吱置若罔闻,实际上红鬃马被alpha的强势信息素压着,他听得到身后逐渐缩短的距离,更何况早上那两碗老母鸡汤也不是白喝的。
眼瞅着马屁/股近在咫尺,凌吱足尖点地腾空而起,一鼓作气地“啪叽”坐上马背。
红鬃马冷不防吃重,双蹄高抬,凌吱保命要紧哪还管和没和好,手臂死死缠住佟虎的腰,小肉脸都被后背挤变了形。